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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第二十七集

作者:于术芹 时间:2023-10-26
导读:长篇小说《梦》连载 作者:北方笑生&杏花微雨 第 二十七集 三个村妇逛大街  一对夫妻动干戈 草色遥看已是青青世界,春天已有些姿色了。对于跑药的老乡们来说,都市是第二故乡。虽然从面貌和语言上看不全像城里人,但是他们在都市里过着让多数都市人羡慕的悠闲生活。女人们更是这样。吉利梅、西洋妞、半截

            长篇小说《梦》连载 

作者:北方笑生&杏花微雨 

              

             第 二十七集


          三个村妇逛大街  一对夫妻动干戈


        草色遥看已是青青世界,春天已有些姿色了。对于跑药的老乡们来说,都市是第二故乡。虽然从面貌和语言上看不全像城里人,但是他们在都市里过着让多数都市人羡慕的悠闲生活。女人们更是这样。吉利梅、西洋妞、半截俏这三个人也常聚在一起打打小牌说说闲话——她们比男人们更悠闲:孩子们都上学了,家里也没有猪狗鸡鸭,也没啥家务,消磨时光便是她们每天的课程。钻天猴媳妇唐彩彩还在村里,家里养一头老母猪,二三十只鸡。梯形脸暗地里老是笑她,说她傻,男人都出租了,光要这一头老母猪几只鸡子,可她就是舍不下。吉利梅想给婆婆买件衣服,叫西洋妞和半截俏。女人们永远逛不够街,俩人便兴致勃勃地答应了。在她俩人眼里,吉利梅既是老乡又是德高望重的大姐。三个人走在街上一边看风景一边看商店。虽然是农村人出身,但她们并不煞街头风景:吉利梅身体略胖,穿一套棕色圆领针织毛衣,气质富贵,脸色绯红油润,说话柔声细语,时不时脸上还泛起一片红晕,给人优雅且不乏风情的感觉。西洋妞自不用说,由于她随文状元在县城生活多年,已有些城里人气质,加上天生丽质混血相貌高挑身材,时尚的小袄牛仔衣裤,仍有不小回头率。相比她俩人,半截俏显得次了点,虽然皮肤白净。她进城没多长时间,农村人气质犹在,个头又比吉利梅低了半头 , 比西洋妞低了一头,枣红呢子翻领上衣虽然入时,但感觉并不协调。好在一张好看的脸蛋,抵消了部分走路颠簸的不足,但还是抹不去随从丫鬟的感觉。只是她心里一边怨恨着二结巴,一边回忆着和李乡长甜蜜,反映在脸上也有一种奇妙的表情。王侯宁有种?村妇逛大城。本色虽无改,亦是好风景。在一个门市前,吉利梅拿一件黑色锦丝绒上衣给俩人看:“你们看这件上衣我妈穿上合适不合适?”吉利梅眼里闪着光笑着征求西洋妞和半截俏的意见,仨人都伸手摸衣服的质地。吉利梅一直称自己的婆婆为妈,从来没有称过“俺婆婆”或者“孩子他奶”。她从心底里这样称呼,没有半点做作和勉强,她觉得这样才对得起“媳妇”这个称呼。西洋妞和半截俏用手摸着,心里在品着质地,最后两个人得出了同一个结论,都说质量不错,这和吉利梅的看法一致,便确定了,买下了这件衣服。前边是中原商厦。三个人进去,首先一种感觉是空旷和辽远。这是中原市最大的商厦,装修豪华现代。一楼全是金银首饰化妆品柜台,处处珠光宝气,件件造型奇特,在灯光辉映下如入仙境宝藏世界。商厦墙上柱子上到处都是玻璃镜子,一尘不染,空灵剔透。人影商品反射在镜子里,让人感觉那不是影像,是罗列的商品,让初次经历这种环境的人产生一种眩晕的的感觉。吉利梅早已适应商厦的环境,向西洋妞半截俏指点着介绍着。西洋妞虽然在县城生活多年,也算见过世面,但是对商场的这种环境还是发出了几次惊叹。半截俏就不用说了,如刘姥姥初进大观园一般,满目尽是惊异和新奇。吉利梅将西洋妞和半截俏带到了四楼,这儿全是卖服装的。吉利梅又给婆婆买了一套内衣和一条黑条绒裤子,总共算两套衣服。吉利梅回到家,木子大涛还没回来,几个人也都是赶着时间点的,她们都还要给孩子大人做晚饭。大约近晚六点,吉利梅的三个孩子回来了,两女一男个个长得讨人喜欢。七点天已黑尽,木子大涛也回来了,一家人开始吃饭。边吃饭吉利梅边说给妈买衣服的事,木子大涛很是高兴,忙给吉利梅夹菜,并向她眨了眨眼,诡笑说:“谢谢,晚上给你唱首歌慰劳慰劳!”吉利梅白了大涛一眼,笑回:“不听!”她知道木子大涛不知又在想什么鬼点子逗自己玩。西洋妞回到家,饭香扑来,知道文状元已把稀饭熬上了。见文状元在看书,手里拿着《三国演义》,身边还放了一本《三十六计》。西洋妞不知他为什么看这些书,又瞅了瞅墙旮旯架子上摆的一摞子书,她对文状元看书产生了疑惑:难道是要将兵法计谋运用到跑药上?不得而知。见西洋妞回来,文状元笑着同西洋妞打招呼:“去哪旅游了?”“西洋妞见文状元这样问,心里很高兴可脸上笑不出来:“你咋在家呢?下午没出去?”西洋妞恨不得连晚上也让文状元出去跑口,跑出更大的成绩,虽然年前市三院一个计划文状元挣了六七万多,但西洋妞并不满足。她的第一目标是要文状元超过鞋匠哥,鞋匠哥就再也不敢用那样的眼神看自己,也不敢再拉自己的手轻慢自己。但文状元却不知道西洋妞的这些心理,只觉着西洋妞问话不近人情:年前才挣了六七万,过三四天市三院还有计划,估计也能挣这个数,今天自己刚跑口才回来一会儿,是头骡子也有歇歇的时候!文状元想回敬西洋妞一句,但没说出口,这没说出口主要是怕自己的话说出来对西洋妞造成伤害——文状元心底里很珍惜她,便只说“刚回来一会儿”,又低头看书,想用看书把刚才的不快排解掉。一个女人,如果希望自己男人必须超过所有的男人,那她收获的只能是痛苦。西洋妞没再接文状元的话,转身准备炒菜,心里想着:就知道钻到书里头,看书能看出一个口?意再埋怨他这个书虫——她的依据是老乡们没啥文化,生意不是照样做得好?想着,开始动锅碗瓢勺。二结巴跑口回来已是傍晚,到家里见只有北北在家,一个人抱着遥控器看电视。二结巴问妈妈去哪里了,北北说不知道。俩人正说着话,半截俏回来了,手里提了两个衣服袋子,笑着对二结巴说:“看着不早了赶紧回来,给咱妈买了两件衣裳,你看好看不好看!”说着便往外抖擞。二结巴没啥表情地说:“快点做饭吧,孩子都饿了!”“看了看不看算完!”半截俏有点嗔怒,将衣服又塞进袋里,放下衣服袋子开始做饭。半截俏是在和吉利梅西洋妞回家的路上又勾回去买的衣服。吉利梅买了那件锦丝绒衣服后,半截俏也想要,但是当时的感觉并不十分强烈。吉利梅问她俩要不要买衣服,半截俏回答是“不要”。虽然口是心非,还是抬起了回家的脚步。路上半截俏走不动了,那件锦丝绒衣服老在他眼前晃动,觉得吉利梅孝心昭日月,连婆婆的衣服都买,而母亲把自己养这么大,自己也应该尽点孝心。如此想明天便等不得,吉利梅和西洋妞只得随她又拐了回去。说是孩子饿了,其实二结巴也饿了。去皇陵县城跑口,中午十二点在皇陵县医院门口吃了一碗烩面,到这会儿已是五六个小时,有点精疲力尽。再者,他知道半截俏从来没给自己的母亲买过衣服,她说的“咱妈”是指丈母娘,而对二结巴的母亲从不称“咱妈”,而称“他奶”。二结巴见她这样称呼母亲,心里就憋一肚子气。前两年就因为半截俏这样称呼俩人抬过杠,也为双方老人买衣服的事吵过架。二结巴的意思是双方都是老人要一样对待,要买衣服都买。半截俏却说:“你妈是你妈不是我妈,凭啥给她买衣服!”这是半截俏不给婆母买衣服的理由。第二天,二结巴去中炼厂医院结账。树上鸟儿喳喳地叫着,二结巴觉得是个好兆头。到了院长办公室,见安徽的老刘已先他而在,只好同院长点了头,招呼过退了出来。老刘正和院长谈药品换厂里产品的事。老刘走后二结巴又进去。“小李,坐!”吴院长手指沙发。小李点头,坐下,瞅着院长微笑。“又来要债了?”吴院长和二结巴天明说笑话,想听他结结巴巴说话。“能、能付点款吗?”“厂里真的没钱,小李,你也看见了,要是有钱还用和老刘以货易货?要不把你的钱顶成聚乙烯吧?”二结巴连连摆手,说没有销路。二结巴还是缠着要付款,又缠了半天,最后院长答应过几天给他付一万块钱。“不、不能多付点吗?”二结巴怕让抵货,已是没有一点底气了,理直但气壮不起来。“那就按你说的办吧!”算着是挣钱,到不了自己手里还不是钱。二结巴天明巴不得走出院长办公室。中炼厂欠他三十二万,他打算这个月结一半呢,谁知一万元也是悬悬乎乎,心里像压了一块石头。回到家里半截俏问账结回来没有,二结巴回答:“答应给一万,还、还不知啥时间能给,说是这几天。”二结巴还浸润在刚才的氛围里,他觉得见了安徽人,方知自己这条鱼太小了。半截俏见二结巴无精打采的样子,又听说只给一万块钱,还不知啥时候能要到手,有点生气,道:“看你那暮气(1)样,真干不了这一行咱回去,别整天苦丧着脸!”半截俏气恨恨的。半截俏连戏谑带批评向二结巴撒气。二结巴没接她的话,木溜(2)着脸出去了。二结巴忍着气省略了一句话:有本事你去结账,有本事你去跑药!但是他把这句已到喉咙口的话咽回去了:说出来又是争吵抬杠。唉,没完没了没有分晓的抬杠!而这段时间半截俏在抬杠中又占了优势,那就是说到不解恨处,便拿出杀手锏:“去吧,还去得女人病吧!”或者“你混女人,你得了女人病还有啥理哩!”半截俏理直气壮,她知道自己和李乡长的事藏掖得很严实,自已也如金童玉女般纯洁,二结巴没有相同份量的话来回敬她。二结巴就在这样的家庭氛围中生活着。不过,二结巴的心理也在发生着悄悄变化,这变化从二结巴沾上“女人病”开始,又经过了过年和半截俏生气的强化,已化成一股雄壮的力量——有了“再也不能这样活”的豪气,他不想再受窝囊气了。暴风有预兆,生于彩云间。正是这种豪气导致了和半截俏的尖锐矛盾。大概是这之后的第三四天,俩人一块出去看房子——二结巴要买商品房了。他们先到上海新村,就是那次他和文状元长脖大龙逛解放路市场见那个工地,楼已经起来了。他俩一栋一栋看,结构大同小异,面积不小,窗子挤到了个角里,光线太弱了。又到西坪,见一栋挨一栋拔地而起的楼房,远看还差不多,近看地势低得很,楼——————(1)暮气:(方)没精神。(2) 木溜:( 方)黑。顶与荷花桥的桥面平,这房子无论如何也不能要。二结巴和媳妇半截俏跑了一天,没有如意的,商定明天再看。第二天,二结巴天明和媳妇半截俏去看大河屿一个楼盘,这个楼盘在黄河边上,叫“皇福苑”。小区有三四百亩大,楼高五层,楼间距一比一点五,中心一个大广场。小区北面紧邻一个大公园,据说这个地方曾是古代哪个皇帝的行宫遗址,皇家风水宝地。东南西面河湖环绕,三面环水,河湖中有游船小艇,河湖边各有二三百米宽的绿化带,是住人的好去处。接待的售楼小姐很漂亮也很热情,说话柔柔的甜甜的,将楼盘的位置、价格、质量、结构介绍得物超所值。俩人心有所动,说到工地实地看看。售楼小姐叫二结巴在接待登记册上留了姓名电话等信息,带两人到工地乘坐工程用的电梯,上到了三楼,进入房子。房子架构已成。售楼小姐指示了阳台的位置,两人向外看,公园全貌尽收眼底,假山幽径曲折盘桓,虽是初春但满目葱茏;微风刮过,空气清新潮润。二结巴天明和媳妇半截俏很满意,只是对于楼层各有所爱。售楼小姐看俩人没形成统一意见,便带俩人下楼回到售楼部,给二结巴和半截俏每人一张名片,笑着说:“你们回去再商量商量,隔天我再和你们联系,要是有啥优惠了我通知你们!”这是售楼小姐的职业语言,露出标准而好看的八颗牙齿。二结巴和媳妇半截俏少坐,起身,走出售楼部,售楼小姐微笑着目送他们远去。两人都觉得这里的房子合适。回到家里,二结巴和媳妇半截俏继续讨论买房子的事。这会儿焦点在楼层上。二结巴说要三楼,媳妇半截俏说:“要买就买一楼,不要三楼!”两人产生了分岐。产生分歧是二人生活的常态,犹如蓝天伴着白云一样。二结巴结巴着说理由,套用当时流行的谚语:“一楼脏,二楼暗,三、三楼四楼住高干!一楼光线不好,又临垃圾道口,夏天蚊子多、蝇子多又脏,一楼不能要!”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一楼是设有垃圾口的,那个时候都是多层房子,一般六七层,三楼四楼是黄金楼层,价格高于其它楼层。“一楼咋不能要?一楼进出方便。楼层高了,天天像上山一样,我不想上!”半截俏也说出了理由,而且还打了比方,并且含有驳不倒的真理,而且还夹裏了私心和孝心。半截俏在这边虽是恶媳,但对娘家也算是个孝女,要低楼层主要有一层意思:自己的老母亲六十多了,她想把母亲接来一块住,一楼母亲上下方便些,但她没有明说。“咱买了紧邻公园的房子,就、就是想站在屋里就能看公园里的风景,要不然还要公园旁边的房子干啥?光、光这个位置一平方就贵了三百块,看不见公园不就白花了这钱?”二结巴结巴着,依然坚持自己的意见。“叫你说一楼就没人买了?”半截俏不愿意,这个反问很有力。但是二结巴已没了耐心。“我不给你说恁多,就、就三楼,你住了住,不住了算完!”二结巴直直地横开了,拿出要主导家庭的勇气。“不住就不住,管你叫谁住呢!”俩人继续争执抬杠。第二天,二结巴一个人又到皇福苑找兰小姐,直接签了购房合同,定的是三号楼二单元三楼东户。回到家里已是晚上六七点,二结巴对媳妇半截俏说:“房、房子已经定下来了,三楼,已签了合同。”语气轻描淡写。“不中!要一楼,明天你赶快退了,要不退老奶奶不愿意你!”半截俏哪里受过这气,话里已有火药味。水流击石石生浪,山雨欲来风满楼。“就这样吧,已经定下了!”二结巴不软不硬,但是又有点绵里藏针。“不行,就是不行,这个家还是老奶奶说了算,不行咱俩就离婚!”二结巴天明一听这话,也来气了:一辈子都拿这离婚吓人,还有完没完?便道:“离婚就离婚,啥、啥都得依着你,你不中啥都弄不成,房子就是这样了,给、给人家已经签了合同了,不能变了!”二结巴天明和媳妇硬顶了!半截俏也是穆桂英脾气,下通牒说:“一句话,你说换不换?得了女人病还厉害啥!”眼睛直盯着二结巴天明,冒着凶光。“就得病了,都是你逼的!不换,想干啥?你、你想咋着就咋着!”二结巴认为自己得病半截俏至少得负一半责任,硬顶了。媳妇半截俏一听,火了,清脆的嗓音如投枪利器一般:“你妈 X,给你说不要三楼,你非得要,连给我说也不说,你就定下了,你老奶奶天天伺候你,给你惯大了,偷腥玩女人今天老奶奶不伺候你了!你吃你吃,吃个屁饭!” 说着回身到厨房,端起锅把已做好的饭倒进了马桶里,天空响起滚滚雷声。一山岂容二虎?早晚会出事故。阴阳本需互补,何以不分公母!“给、给谁脸色看!”要不是你坑人,老子会、会得那病,你是祸事根!”二结巴情绪激烈,话中出现了两次结巴,这是情绪的反应。他不想让半截俏提得病的事,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半截俏哪里受得了二结巴这气,雷声大作:“你自己得了病还来讹老奶奶,急死你了憋死你了,是我把女人病传给你了?”她一直把与女人有关的病叫女人病。半截俏口才不错,二结巴怎么也敌不过半截俏流利清亮的嘴皮。二结巴英雄气概出来了,伸手给媳妇半截俏两巴掌,媳妇半截俏顺手把饭锅往二结巴身上扔,二结巴用手挡,弄得屋里、两个人身上到处都是饭。见两人打架,北北哇哇哭起来了。媳妇半截俏也哭了,哭着,双手往二结巴天明脸上抓。二结巴应对防卫,脸上已是几条血印子。半截俏越战越勇,二结巴性子起来,俩人卷在一块大打出手。半截俏见自己不占便宜,顺手操起一把剪刀向二结巴天明脸上刺去,只听二结巴“啊”的一声,剪刀已从右脸腮处划过,鲜血珠子哗啦啦下淌。二结巴这下真毛了,竟不顾危险一手抓住半截俏拿剪子的胳膊,另一只手夺掉剪子扔向远处,朝媳妇半截俏脸上搧了几个耳光。媳妇半截俏则死死揪住二结巴衣服,用嘴咬二结巴的手和胳膊,难解难分。二结巴不想再这样撕打下去,边打边推边退,半截俏则是死咬死追。二结巴尽全力推离半截俏,旋身出门,消失在夜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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