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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第三十集

作者:于术芹 时间:2023-10-29
导读:长篇小说《梦》连载 作者:北方笑生&杏花微雨鞋匠哥情系西洋妞 众药商漫议大整顿 鞋匠大哥亦情种,少年心事未达成。佳人惜已为人妻,如何可揽我怀中?钻天猴运筹帷幄围困小泥鳅家之事不仅在村里,也在中原市跑药的老乡们中间产生了不小议论,有的说钻天猴恃强凌弱,有的说钻天猴耳根软,听了梯形脸类似于枕边风的话;有的说小泥鳅家癞皮,敢做不敢当;有人还提到文状元,说文状元不会办事,把事

       长篇小说《梦》连载

 作者:北方笑生&杏花微雨


鞋匠哥情系西洋妞 众药商漫议大整顿


         鞋匠大哥亦情种,少年心事未达成。佳人惜已为人妻,如何可揽我怀中?钻天猴运筹帷幄围困小泥鳅家之事不仅在村里,也在中原市跑药的老乡们中间产生了不小议论,有的说钻天猴恃强凌弱,有的说钻天猴耳根软,听了梯形脸类似于枕边风的话;有的说小泥鳅家癞皮,敢做不敢当;有人还提到文状元,说文状元不会办事,把事儿弄砸了,应该在医院同梯形脸签个合同,梯形脸想耍赖也耍不成了。各种议论尽有,有人向灯有人向火。而鞋匠哥从这个事件中得到了一个对自己十分有价值的信息,即“文状元在村里”。良机难得!他即决定利用这个空当儿私会一下西洋妞,表达自己潜藏在灵魂深处的心愿,也报报那次在钻天猴那儿代票文状元对他的不敬之仇,于是刮胡修脸净身换衣服。鞋匠哥收拾打扮一番之后,心理上有了新郎见新娘的感觉,才起动悍马越野往西洋妞家而去。天空一片辽阔,春风轻拂着鞋匠哥的笑魇。鸟儿在枝头上蹦下跳,正如这会儿鞋匠哥忐忑的心,但是他还是以大无畏的英雄气概前行,向西洋妞表达潜藏已久的心事。已到文状元租住房门口。敲门。“谁?”“我,鞋匠哥呀!”鞋匠哥带笑地调侃,也称自己为“鞋匠哥”。“妞呀,千度在家吗?”鞋匠哥明知故问,已经将称谓的嫂子变成了单字“妞”,把心中的暧昧嵌在了这个字里,听的人却多了种肉麻。“没在家,回老家了!”西洋妞听是鞋匠哥心里一阵紧张,胸口嗵嗵直跳不欲开门,希望用这种怠慢赶走鞋匠哥。鞋匠哥岂不知道她的意思?但他是有备而来,就想乘虚而入——文状元在家他还不来呢。“妞呀,千度不在家连门也不让进?”西洋妞听鞋匠哥这么说是在要求自己开门了,便不好再推辞,再不开门鞋匠哥再在外边喊叫也不好看——她住的是城中村的大杂院,楼上楼下住着十来户人家呢,让邻居们听着一个男人在门外大喊大叫算怎么回事?便犹豫地并且不情愿地开了门,还特意把门敞得大开。在她心里如果有可能,她连阳光也想一块接进来——她不想让屋里有阴影和黑暗。鞋匠哥进去随手带上门,鞋匠哥希望这是二人世界。“别关门,敞开亮堂!”西洋妞脸上略带羞涩地制止鞋匠哥,声音透露出确定。“好,不关不关,敞开亮堂!”鞋匠哥带着一种无赖的腔调,重复了西洋妞的话,执行了西洋妞的吩咐,嬉皮笑脸地找地方坐下,两眼放光地瞅向西洋妞。西洋妞脸色立时飞红,有点手足无措起来。鞋匠哥见西洋妞这样,又爱又心疼:“不用这样紧张,老乡呢老熟人呢,随便说说话怕啥?”说着呲着满囗烟熏牙向西洋妞坏笑。“说吧,想说什么,我听着!”鞋匠哥的话刺激了她——不用这样紧张”,看来自己确实有点紧张了,自己的状态让鞋匠哥见笑了。“不用这样紧张”,难道我还怕你鞋匠不成?自小到大我也没有怕过你!别看你现在有钱了,想在我面前露刺儿,不行!我男人李千度也是跑药的,这几个月已经挣了二三十万,说不定将来比你还强(1)呢!看你那样子,一嘴烟熏牙,一副农民样儿,恶心!看我男人长得啥样,全县城数得着,就是在中原市也属于上等!西洋妞这样想着心里充满骄傲。不过她这样想也符合事实,文状元跑药并且已见成效,再有三二年,就是手里攥着大把钱财的人物,到时候是要财有财,要人有人,十全十美,岂是你鞋匠哥一个土老帽暴发户可比的!如此想,西洋妞调整好精神状态,正襟危坐严阵以待。鞋匠哥见西洋妞不再局促,脸端着,也不敢嬉皮笑脸了:一个村的,她的性格他是知道的,西洋妞绝对是一株带刺的玫瑰。但是鞋匠哥也决不是弱者,他偏也喜欢流光溢彩的西洋妞这种性格,而且还要征服她。所以,他也不畏惧西洋妞,该表白还得表白,该说的还要说出来,要不然自己不是白钻这个空子白来这一趟了?现在的鞋匠哥,早已不是在街上支摊修鞋的鞋匠哥了,那一堆金光闪闪的票子把他的腰撑得直绷绷的,鞋匠哥给自己鼓了鼓气,中气十足地开了腔:“千度没在家我也不想多坐,多坐了你也不舒服!”鞋匠哥这话说得很仗义,他故意停顿了一下,想看看西洋妞的反应,希望听到西洋妞说“在家不在家坐一会儿有啥”之类的话,他好趁机多坐一会儿。见西洋妞只是冷冷的有点轻蔑地笑了笑,知道她壁垒森严而且仿佛看透了他的心,知道他蹶起尾巴会放啥屁,便简短捷说:——————(1) 比你还强:(方)强:厉害,能干。“妞啊!”鞋匠哥依然用自己暧昧的称呼,“我给你明说了吧,我知道千度不在中原市,回村子里了,所以我才借口找千度过来和你说话,说说话我心里舒服。你知道我从小就喜欢你,你没嫁给千度以前,我老在你家门前走来走去,目的就是想看看你,和你说说话,一辈子能和你在一起,我就知足了。你家门前那条路我真走熟了,从南到北是三百二十七步,从北到南也是三百二十七步,我每天走来回十趟,一年走了三千六百趟,一直走了三年零七个月五十八天,现在我还记得清清楚楚,可是一次也没有碰到你,连一句话也没有说成。不知我多少次梦见你,在梦里和你 .... 唉,在心里你已经是我的女人!”省略号里的内容,鞋匠对着西洋妞的面确实不能描述出来,但是含义已经明确了。西洋妞知道他说的梦里的龌龊,听着一身的不舒服,但是这种不舒服里似乎还有一点小感动。鞋匠哥说到这里眼圈已红,已可见晶莹的泪水浸出,也不在意西洋妞的表情和反应——这些话虽然朴实无华,但确实发自鞋匠哥肺腑,谁能相信老粗鞋匠哥内心的感情这样丰富,对西洋妞的爱意是这样真挚和强烈!西洋妞本来严阵以待,高度警惕鞋匠哥的无礼和可能的侵犯,但是随着鞋匠哥的真情表露心也软了下来,要早知道鞋匠哥是这样深爱着自己,自己起码对鞋匠哥的态度会好些,当然仅仅是态度好些而已,这并不代表自己喜欢鞋匠哥,如果往情上和婚姻上说,那决没有那回事。也就是说她根本看不上鞋匠哥,虽然自己嫁给文状元也有功利的份儿——这是年轻时的想法。时光流逝,一切都已过去。西洋妞知道鞋匠哥对自己有一种不可名状的意思,她也曾做过一种假设,如果当初鞋匠哥是现在这个样子,这么有钱,也许自己会看在钱的份上嫁给他,看在钱的份上,自己也会让这样一个癞蛤蟆般的男人,在自己身体上游龙戏凤,哪怕自己一辈子不产生快感也认了。可是现在一切都已成为过去,假设不是现实,便冷静地对鞋匠哥说:“省点力气吧,说这些有啥用,人是有天命的。你也坐时候不小了,话也说了,我也该去接孩子了!”说着站起身向鞋匠哥下了逐客令,心里却有了些许怜悯。鞋匠哥并不在意西洋妞的逐客,他要把自己设计好的程序走完,便伸手掏出一个精美的盒子,对西洋妞说:“最后几句话我要说完,不管你怎么看我,这一辈子我永远喜欢你,永远把你当成我的女人,哪怕永远在梦里。如果你答应和我结婚,我立马和我媳妇离婚,所有的钱财都交给你保管,你想咋花咋用随你自己;即使不能一辈子在一起过光景,明说吧,只要你愿意咱俩在一块一个夜晚,我给你一百万为酬谢,这样也算圆了我和你的夫妻梦。你想想,啥时候答应都中。话完了,我走了!”叹世间色为何物,竟叫人舍身抛家!说完,鞋匠哥将盒子放在身边的桌子上,大步地毫无半点龌龊地,甚至有点义无反顾地走出西洋妞和文状元居住的出租屋的门。西洋妞见鞋匠哥放下了东西,连忙拣起送还,鞋匠哥已走到半院中。西洋妞喊鞋匠哥。“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一条金项链,要不要我都不拿走了!”鞋匠哥扭回头说,表情说不清是严肃还是郑重。然后径直走出院子大门而去。一向有主心骨不乱方寸的西洋妞被鞋匠哥的话弄懵了,尤其“一百万”那句话,她看到了鞋匠哥的真心,也看到了自己的价值,心里是波浪翻滚。西洋妞愣着双手捧着项链盒子,脑子一片混乱,脑子里的影像是一会儿鞋匠哥,一会儿是文状元,又有一帮鬼魅朝她哈哈大笑,西洋妞眼前一黑昏了过去。第二天文状元从老家回来,西洋妞的精神还没有完全恢复,文状元见她精神不好,问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西洋妞不觉脸有点羞红,只说可能是晚上没睡好的缘故。文状元理解为西洋妞晚上想他了,忙亲密地去抱西洋妞,西洋妞趁势倒在了文状元的怀里,用这种方式把自己复杂的心情掩饰了过去。“千度兄弟!千度兄弟!”一个粗腔大嗓门喊着进来了,打断了西洋妞和文状元的亲热,文状元赶紧应承。来人是羊倌老朱。他说准备收购省医药公司,让文状元帮他审审合同,说自己没文化不会抠字眼,干不了这事。文状元听羊倌老朱这样说,心里非常高兴——文化人还是有点用处的。便赶忙给羊倌老朱搬凳子让座,自己也挨羊倌坐下,俩人你一言我一语嘀咕起合同条文来。西洋妞则施展自己的主妇本领,连忙给二人沏茶上水……整顿一回又一回,  回回有头却无尾。 此次来头真不小 , 中央政府响大雷! 药品质量的严重问题,引起了国务院的重视,全国性的医药大整顿开始了。中央电视台、各地电视台、各地报纸也都配合形势,大张旗鼓地作宣传报道。中原市报纸以《药耗子当心》为题,敲响了当地医药整顿的洪钟,巨大的声威震撼着整个医药行业。一时间各挂靠单位、各私营老板及药贩子都诚惶诚恐,密切注视着形势的发展;违法乱纪者,也在谨慎自己的从事,收敛自己的行为。自查阶段初战告捷,各医疗单位上报回扣数额巨大,陕东市报纸为此排发了《医药回扣,水还深的很》的报道,具体列出了自查回扣的数额,表明了有关部门继续深入整顿的决心。跑药的老乡们草木皆兵,能走离的赶紧退回大后方,回到庄子里,一边打听市里医药整顿的消息,一边提心吊胆地悠闲在巷尾街头;走不离的,深居简出,每天看报纸听广播,捕捉最新的整顿信息。小白脸金贵没回去,金贵的母亲已是叫人捎了三次信。她比儿子还急,她常在恶梦中醒来,梦见自己的儿子被公安局抓走了,梦见公安局正追捕自己的宝贝儿子。她几乎疯了,在村子里逢人便说,就不该让儿子做这投机倒把日鬼倒玄的生意。她坐上通往中原市的客车,去搭救她的儿子。她的心理是,丈夫的病恐怕要了丈夫的的命,自己再失去儿子就没活头了。金贵他爸是胃癌晚期。金贵也正是由于父亲患病的压力,在中原市做着细致活儿——他从口上取回了五万多的发票,他要把这些发票换成真的。金贵自父亲有病后,感觉身上的担子重了,怕没结回来的这几万块钱有闪失,宁可亏几千块钱票钱,但这是一种丢卒保车的做法,这样可以确保这笔账不会出现问题,心里踏实。不少跑药的人也没回去。他们不是不害怕,他们都有害怕的地方。他们知道自己的发票不正规,他们知道自己的某一种药有质量问题,他们知道自己的业务单位还有几万、十几万、几十万甚至更多的账,他们知道自己银行开的是私人账户。有些买了商品房的,后悔医院院长曾去过自己家里:一旦院长被查住了,把自己的老窝供出来,自己也跑不了。有几个人后悔把孩子上学的学校告诉了别人,一旦有事情可以顺藤摸瓜。二结巴也没有回去,他心里也不安静。他租住的房里聚集着几个老乡,文状元也在,大家正谈论医药整顿的事。“不干了不干了!这点账结了寻点别的事干,再也不担这惊受这怕了!鞋匠哥说着话,好像有点发自内心,鞋匠哥本不是怕事的,这从找西洋妞的情景就可以看得出来,但这会儿确实有点怕——他光假票就用了上千万。他的几个业务医院合起来还有三四百万账没有结,结了的五百多万就不说了。他在这些医院用的都是假票。他三天两头给院长打电话,看有没有啥风声,一旦院长电话打不通,就可能是院长出事了,自己就要实施潜逃计划。鞋匠哥媳妇是虔诚的基督教徒,不惜自己的一大堆肉,天天跪在地上,祈求上帝保佑,也不考虑上帝会不会保佑这种偷鸡摸狗的生意,只是不断地叩头,也不知道鞋匠哥许诺西洋妞一百万的事,嘴里不停气地“阿门阿门”。“你们口上有啥动静没有?”二饼问。他比在座的人想得更远,他怕有人被抓了,公安局顺秧子摸瓜,将药贩子一网打尽。“药市上倒没啥动静,照、照样卖药!”二结巴没回答口上的情况,有点不平地说了药市,他有点疑问:为什么不整药市?“药市不是重点,这回主要是查回扣!”木子大涛进门捎带着回答了二结巴的话,他的耳朵真灵敏。“唉呀,这么多人!”木子大涛推门进来了,“连门都不拴,你们不怕公安局来抓你们?”木子大涛悠闲地和大家打趣。一句笑话,几个人身上一阵激凌。大家让坐。“有啥新消息没有?”文状元问,他指的是整顿方面。“你们见报纸了没有?”大家都说没见。其实文状元已经见了,文化人对文字十分亲切和敏感,天天看报纸,但是他在这儿没有提看报纸的事,因为已经有人给他传话,笑话他常拿报章杂志引经据典。而这会儿他更不能说了,报纸上的内容留给大涛说最合适。“第一个阶段已经结束了,就看第二个阶段了。第一阶段是自查,报上去的都是明回扣,第二阶段,是市里专门抽调人对各医院作细致检查,出不出问题,就看这个阶段了!”木子大涛似乎不太害怕。“你你估计啥样?”文状元有点紧张地问。“我估计查不出啥经!”木子大涛口气确定。这句话好像一颗定心丸,大家洗耳恭听,木子大涛在,大家都好像有了主心骨,甘心做听众。木子大涛说:“我刚从药市上回来。羊倌老朱说不用怕,查不出啥经,整顿也不是一回两回了,过了这阵风,生意照样做。羊倌老朱们倒是胆大。我说你不怕把你的药拉走了?他连一点也不怕,他说谁来拉,是省长还是市长,只要他们不来,别的就没人来!”说着哈哈笑了。一阵话气氛缓和了,议论又热闹起来。但这回已撇开了医院,都在夸羡羊倌老朱省里有人手里有钱,翻手可为云,覆手可为雨,都夸说主要是漂亮媳妇能干。随后又谈了天南地北的闲事,每个人紧张的心情都有不同程度的放松。这场议论在没有结论的状态下结束了,跑药的老乡们便在这提心吊胆的氛围中议论着生活着。在这个场面后的第三天下午,老乡们中间传递着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钻天猴叫逮住了。又过了一天,传说鞋匠哥医院的钱院长也被抓了起来,鞋匠哥已经跑了。一时间众说纷纭,说:这回,钻天猴没有十年八年出不来;有人赞同:开了那么多假发票,挣了恁们多代票钱,叫拾掇(1)住是应该的;也有人持反对意见:现在的事儿说不来,钻天猴有钱,说不定寻寻熟人花些钱,弄不好就出来了。“叫你说国家就没有法律了,啥事儿都是花钱能办了的?”“嘿,你没听说过,有钱能使鬼推磨,现在的人有几个不认钱的?不认钱你能跑成药?听说判了死刑的人,只要交钱还能放出来呢!”“听说鞋匠哥也跑了!”“是,鞋匠哥出去避风了,临走点了钻天猴一炮,钻天猴进了看守所,报了过年打架的一箭之仇。”“啥是跑,人家是出去旅游,避避风头! "他们在信口开河。到底也弄不清谁对谁错了。应该说时间老人可以证明每个人的高论,但他们没有这份耐心,只是把这震动人心的事件当做新闻胡乱议论一番,也就忘到了脑后。至于层次较高的人所讲求的法律依据,语言的逻辑关系,他们一概不管,不唯不管,他们也不懂,而且也没必要懂。那么多人斗大字不识几升,写个欠条也不知格式,不都成了大款?“现在我才知道,这几年全受老师骗了,什么知识就是力量,我看知识就是呆子,看钻天猴初中只上了一年,不是又买房子又耍小老婆?”听起来这是一套歪理论,可是歪打正着,一定程度上言中了目前社会的现实,不能不令人颔首深思。这时候小白脸金贵进来了,他今天刚从家里来。“金贵兄弟,是不是中原市的警车都开到了庄子里了?”长脖大龙问。他比金贵略大些,上个月才过了二十一岁生日。“真去庄子里了。”小白脸金贵说,”警车一下开到了钻天猴家的门上,钻天猴他爹妈跪在地上跟公安局人嗑头哩。“他、他爹妈瞌头也不中?”二结巴有点幸灾乐祸。对钻天猴撑自己口的事心里还有疙瘩。“中嘛,你叫抓回试试!”小白脸金贵回了二结巴一句,大家都笑起来,二结巴脸也红了——没想到金贵的话拐了这么一个弯。“派出所人孬得很,叫钻天猴家门,他爹问是谁,派出所人说是钻天猴的朋友。钻天猴听见有朋友来,忙出门迎接,可叫抓住了!”小白脸金贵补充。听者鸦雀无声,似乎让金贵表述里“派出所”三个字吓住了,更似乎派出所的人拿着亮晶晶的手铐就站在这间出租屋的门口。——————1.(方)收拾,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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