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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第二十五集

作者:于术芹 时间:2023-10-24
导读:长篇小说《梦》连载 作者:北方笑生&杏花微雨 第二十五集 李千度逃避看打牌 二结巴报复进歌厅 后天,就是过去今天又过去明天的那一天,其实中间只隔了一天。就这文状元就等不急,白日思虑多,夜间嫌梦长,硬是苦挨了一个多白天两个夜晚,第三天天刚亮就收拾打扮,弄头发擦皮鞋,

                     长篇小说《梦》连载  


作者:北方笑生&杏花微雨

              

             第二十五集   


         李千度逃避看打牌   二结巴报复进歌厅


        后天,就是过去今天又过去明天的那一天,其实中间只隔了一天。就这文状元就等不急,白日思虑多,夜间嫌梦长,硬是苦挨了一个多白天两个夜晚,第三天天刚亮就收拾打扮,弄头发擦皮鞋,理衣服皱折刮胡须茬子,收拾停当,坐公交车往市三院而去。文状元到医院一看,药剂科科长位置上坐的不是宋科长,是一个不相识的人,办公桌也移了位置。文状元问宋科长,那人说宋科长到营养科当科长了,让他到营养科找。这句话的的意思是宋科长不管进药了!这无异于一声惊雷,也是一个天大的意外!天昏又地暗,地球几不转。心与肺俱裂,声嘶又力竭。“老天爷!”文状元在心里喊起来,“老天爷!”又一声,几乎喊出声来,李千度的情绪已达到了极点!“地也 , 你不分好歹何为地!天也 , 你错勘贤愚枉做天!”文状元悲催到了极限,自己费了这么大的苦心,换来的却是这无情的变故!他急于要见宋科长,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自己给科长的两万块钱。文状元带着一种绝望的心情去营养科找宋科长,心像被堵住了似的。这会儿他已不考虑进药的事了,那已经是竹篮打水,他这会儿想的是先见到宋科长,看看宋科长怎么说。敲响宋科长办公室的门,无人应声。文状元问隔壁的人,说宋科长外出办事了,大概得两三天才能回来。文状元心里压上了一块石头,又一个三天!三天复三天,三天何其多!这是要把人闷死憋死吗?文状元没敢回家,他直接去了牌场。他怕西洋妞知道承受不了——因为自己已经承受不了啦。如果西洋妞知道了,定会由云端摔到谷底,巨大的落差,足以让西洋妞患上精神疾病。到牌场,见二结巴也在,人多不好说话,只向二结巴点了点头。二结巴也回了他一个点头。二结巴这段时间经常在牌场。自把半截俏接来中原市以后,二结巴天明的生活并不比一个人在中原市好多少,半截俏和他是三天两头生气。本想着一家人在一块生活好照应,生理问题也好解决,可这只表现在刚来那四五天,以后他和半截俏便磨擦不断,半截俏一不高兴三天两头不做饭,自然二结巴也别想挨着半截俏的身子。这回,二结巴已经好多天没沾半截俏的边儿了。“哎呀,不敢来了,不敢来了,口儿上叫去取支票呢,已打了三回传呼,再不去说不过去了!”鞋匠哥喊道,瞥了一眼文状元没说话。“再来一盘,再来一盘嘛!”钻天猴挽留,鞋匠哥又坐了下来:“看在这么多观众的份上,医院的钱不要了,老同学,来,也钓钓鱼!”鞋匠哥的“老同学”指的是文状元。文状元见鞋匠哥喊自己,只强装笑颜向鞋匠哥摆了摆手,意思是“不会”,内心则是因为医院宋科长的职务变化给他带来的无限焦虑。鞋匠哥又拉二结巴上摊,二结巴也力拒不坐。二结巴本打算是同文状元倾诉心中憋气的,去找文状元,文状元不在家,西洋妞说去跑口了,不期在这里相遇——文状元很少往牌场来。文状元的压力二结巴并不知道。文状元把西洋妞和女儿接来,换了一个带套间的大房子,虽说自己又多出几十元房租,生活问题总算解决了。每天有秀色可餐的西洋妞陪伴,想餐就餐,但生意上的事,即便西洋妞再有秀色也无济于事。从西洋妞来中原市这段时间的言来语去、表情和唉声叹气来看,西洋妞对自己的起早贪黑走街串巷并不认可,依他对西洋妞的了解,西洋妞要的是结果并不是过程,她想要文状元在跑药的老乡们中做到第一,她想享受如当年文状元考学得第一的荣耀,那时她如众星捧月,都说她有眼光。而现在他看着文状元跑药并没如自己的想象,而且和老乡且不说木子大涛,就是和黑鞋匠相比,还差不止一个档次,即使和二结巴比也不见多大起色,觉得文状元的文化在跑药这种生意上并无用武之地,心里充满抑郁,时常还挤两滴莫名的泪水。文化素质上的差别必然带来交流上的障碍。文状元这阵儿不知怎样开导西洋妞好了。不过西洋妞还是通情达理的,和文状元说话总是强颜欢笑,但做到以假乱真,彻底将自己的心理掩饰起来并不容易,这一点文状元看得出来。西洋妞也知道文状元看得出来,但是她竭力调整也调整不过来。于是两人不知不觉间也产生了隔阂,而文状元的压力越来越大。前两天俩人倒高兴了一阵子,是文状元对西洋妞说宋科长收钱的时候。文状元展现了智商,西洋妞则是看到了成为贵妇人的希望。可这会儿文状元真的做难了——牌场能躲一辈子吗?晚上十点半,文状元和二结巴离开了牌场。“计划取回来了吗?”西洋妞一脸期待,不仅是期待而且她知道这是十拿九稳的事儿,自己只是说了一句废话。“嗨——”文状元叹了一口气,没来得及说话,其实也不是来不及,是不知怎样对西洋妞说。“怎么了?”西洋妞语气十分急切,她已感觉到了不妙。文状元只得说了,能掩盖多久呢?文状元后悔前几天给西洋妞报了喜,没有前几天的喜,当然也没有今天的难受,这让媳妇坐了一回由高兴到失望的过山车。“嗨————”西洋妞听后,这一声比文状元那一声还长,叹罢,颓然坐在床边,目光出现了呆滞。屋里静静的,静得令人可怕。二结巴也到家了,也有点提心吊胆。二结巴天明前段时间往中炼厂送药挣了一笔钱,心里不那么慌了。二结巴一边跑药一边酝酿了一个想法。他想上电大(1),利用业余时间学一些文化。他同长脖大龙和小白脸金贵讨论,他俩大笑,觉得二结巴得了神经病。同文状元说,文状元支持,说:“书籍是人类进步的阶梯,学点知识不是坏事!”他打算晚上和半截俏商量商量。躺在床上,二结巴提着心跟半截俏说了自己想上电大的事,半年得交一千多的学费,还得再交书钱。“我听说了。”二结巴和老乡们讨论过这个事,不知怎么传到半截俏耳朵里了,媳妇态度冷冰。半截俏来中原市后,和二结巴的心理距离更远了,有时竟然想着二结巴连李乡长都不如,不会体贴自己,顺着自己说话。和二结巴驳嘴吵架,李乡长的影子老是在他脑海浮现,好像是一种精神依托,连一点内疚也没有了。“叫我说,你到这个岁数了还上啥学?你知道老乡们咋议论你的吗?”二结巴本是兴冲冲地想赢得半截俏的鼓励与支持,半截俏却说出了这样的话。“我管他们咋议论的,这碍他们啥事,上个电大学点文化有啥不好?”“不再(2)人家说你是神经病,你真是神经病,你叫别人对着我说,我脸往哪儿搁?”半截俏并不理解他,她为自己有一个想上电大的丈夫感到丢人。“我、我这又不是啥丢人事儿,咋影响你的脸面了?我、我干啥事你都没有支持过,就知道拦挡,这回不、不听你的!”半截俏怪了:”不听你不听,挣了俩钱你————————(1) 电大:“电视大学”的简称。(2)  不再:(方)类似乎“不怪,不亏”。(3)  圣:(方)“圣蛋”的省略,卖弄,显摆的意思。就烧得不得了啦,你圣(,3)啥的圣,羊倌没你钱多,大涛没你钱多,人家咋不去上学呢?你有几个钱,管你拿去丢到水里呢!”不仅一盆冷水,而且横竖反对。     休说志同道合,如何强如路人。不知是怕别人嘲讽还是心疼钱,还是志趣不投。二结巴天明的一些想法和行为,总是得不到半截俏的认可,甚至他觉得自己就没有得到过半截俏对自己正面肯定过,很委曲。自己挣不来钱的时候半截俏骂自己狗屁不如,有时候仨月俩月连身子也不叫沾。自己有钱了,还是不如别人,总和比自己强的人相比,总是这山看着那山高,好像自己没一点长处似的。如此自己哪有出头之日?兴高彩烈说想法,又落了一肚子气。“算了,不、不说这个事了!”二结巴想息事宁人,他还有一个鬼心眼——奢望和媳妇温存一阵子。和自己老婆过一回夫妻生活,还得斗智斗勇像做贼。“啊,火点起来了可算完了?”半截俏说着照二结巴推了一把,意思是离自己远些,便侧身向里,背对二结巴生气了。二结巴天明看看自己的鬼心眼没希望了,也没有强求——他知道强求也没用,便顺势侧身向外,两人背对背地睡下,各想自己的心事。二结巴:害怕过不了这一关,还是弄了个不欢不喜,啥事都得你同意,我这事儿错在哪了?别人说闲话,你也跟着凑热闹,三言两语磕绊住了,有啥意思?以后有啥事再也不跟你商量了。半截俏:就你逞能,好高尿一股,谁上学了你去上学!你还不如学打麻将呢,也省得别人戳我的脊梁骨。当了你媳妇,穷时跟着受罪,有俩钱了又受别人谝呲(2)。我也管不住你,想咋着就咋着,别人的男人一心听媳妇的话,和媳妇是一心,我的男人就不听我话,和我不一心。就我命苦,我啥时候有出头之日呢!想着,嘴不停气地嘟噜,嘟噜到夜里两点,二结巴烦了,俩人拳脚一阵,二结巴披衣出去了。二结巴这会儿在街边转悠:自己的媳妇,想实现一些意愿却这么难;自己的媳妇,想过一回夫妻生活就这么难!想想,自己连猪狗都不如,猪狗还有人怜,自己有谁怜?自己成什么了,二结巴双眼哗啦啦流下泪来。“别人的男人一心听媳妇的,就我的男人不听,我的命真苦啊!”这是半截俏拒绝亲热的理由。“你妈还能干动活呢你就给她钱,这给到啥时候呢,老了就死,老了也不死!”二结巴让人给母亲捎了三百块钱零花钱,半截俏知道了,这也是拒绝过夫妻生活的理由……“天明,这么晚了还不回家?”鞋匠哥钻天猴大龙正往歌厅去,见二结巴在路边。———————(1)圣:(方)圣蛋,故意显摆,高傲。(2)谝呲:(方)议论,说不是。“啊,啊”二结巴僵硬地应付着鞋匠哥的话。鞋匠哥已听出二结巴在生气。今天是鞋匠哥作东,刚才几把牌疯的厉害,他赢了三万多。鞋匠哥和二结巴打招呼是有目的的,他想把他拉下水。二结巴这会儿确实正在生气。半截俏一连三四十天没让他沾身子了,刚才半截俏嘟噜的话又在耳边萦绕:“走吧,和我们一块去玩玩,别死心眼了!”二结巴知道他们是去歌厅泡小姐,他有时候也想用这种方法报复半截俏,但就是迈不出这一步。鞋匠哥见二结巴犹豫,知道他缺少一种催化剂,便生拉硬拽要二结巴上车。二结巴在自己心理和鞋匠哥动作的共同作用下,抬腿随鞋匠哥上了车。很快车在一个歌厅前停下。鞋匠哥拉着二结巴天明坐在一个包厢里。一忽儿鱼贯进来好几个小姐,一字排开让他俩挑选。鞋匠哥指着二结巴天明说:“这是我们的李经理,你好好招待,我们不会亏你的。”鞋匠哥挑选了一个漂亮小姐给二结巴。漂亮姑娘飞了个媚眼过去,挨着二结巴天明坐下,面带微笑,嘴唇翘起,引诱。鞋匠哥拉着另一个小姐坐下。鞋匠哥轻车熟路,在小姐身上摸索着,姑娘虚意挣扎,咯咯地笑。“李哥,请跳舞!”姑娘见翘起唇不起作用换了方式。“不会。”“我不信你不会?”媚笑。“真的不会。”二结巴天明赶紧用手势阻止。“不会我教你,好吗?”又笑。说着小姐便拉二结巴天明的手,二结巴天明手颤了一下随小姐站起来,一改长久的压抑,抱着小姐的腰被动的扭动起来。小姐看二结巴天明笨手笨脚,知道他真不会跳舞便停下来,抱住二结巴在二结巴身上摸索,弄得二结巴心里痒痒的,小姐嗤嗤地笑。鞋匠哥一看二结巴天明上路了,便带着另一个小姐走出包间,把二结巴留在了这里。媳妇如冰,小姐似火。二结巴天明和小姐粘在一起,二结巴被挑逗起来了,也放开了,配合着小姐往一块凑,最终有了龌龊之事。二结巴回去,心里轻松了许多,故意去调戏半截俏。半截俏不让,推二结巴下来。如是几个回合,两人都累了,二结巴抱一枕头到床的另一头,呼呼地睡了。第二天二结巴觉得他那东西有点疼,仔细一看,肿得像一个大红萝卜。二结巴天明自知不好,赶紧找文状元商量。文状元一听,即陪二结巴去医院。诊断很简单,医生让二结巴自己翻开龟头,然后用棉签拨着看了一下,又问有没有和女人接触的情况,说:“感染了。”即开了先锋六号,叫吃药。又过了两天,半截俏也感觉自己的下体不舒服,去医院检查,结果也说是感染了。半截俏问得病原因,大夫说她接触了带病的男人。这一说半截俏吓得不轻,害怕是李乡长把病传给了自己。半截俏向大夫问了这种病的特点、潜伏期等常识,排除了李乡长,嫌疑落在了二结巴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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