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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问,“钢铁”究竟是怎样炼成的?

作者:admin 时间:2022-02-21
导读:

文/亦然

近日街面遥传说某县原交通局长以贪污五十万元被批捕,据说已定性为判处十五年的有期徒刑。其实,这在而今,本是见怪不怪的寻常事,大可不必莫名惊诧。但是,笔者在菜市街上为一角两角讨价还价买菜时,从一朋友处获悉的消息,着实的令我大吃一惊!朋友说:最近出大新闻了——就是那个某县原交通局某某局长现在提出反诉——言说自己贪污的远远不了五十万,而是数百万元!此语一出,令我大惑不解!

这是真的吗?是什么力量让他翻供?是天良萌动?还是道义使然?是幡然挥舞?还是法律促成?在侦察审讯中没有得到的东西,为什么在宣判定案以后再由被告人口中说出来?原来,经朋友一语点拨,恍然大悟!被告人在宣判以前,还在幻想有官场故交或者同甘“连襟”前来斡旋开脱,想效法从前因为贪污犯罪在先开释具保在后的某某某某等人的先例,认为只要抗过去就会免于处份,甚至就可以高官照做,职位照保,工资照发,利碌照享,逍遥法外,安然无恙!没有想到,那些可能与其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保护神们,他们在省级纪委检察的直接“关照”,严格监督之下,无法插手,不得已,居然落井下石,作壁上观,熟视无睹了!朋友分析,可能是基于这些原因,所以有此说法。

朋友说:你们官场为什么总是出大鱼?一个案子就是百十万元。我笑而不答;朋友说的你们是指我也是一个科级以上的所谓“官员”,身在江湖,心不由己!脚在河边,难道就是没有打湿鞋的时候?朋友用一双怀疑的目光从上到下地打量着我,好像我的手上的减价黄瓜和过期蔬菜也是搜刮民脂民膏得来的。朋友说,这扬扬洒洒数百万到数千万,难道就没有一只有良心的眼睛警觉过吗?为什么这些人越长越大?难道这些钱是一个人在用吗?他说,你们官场有一个“真理”和逻辑——想成大鱼吗?必须要游进大江大河;要想进入大江大河吗?必须强键体魄;要想强健体魄吗?必须多吃多占;“小”不贪何以长大?长大了不但可以多吃,还可以抵制所有的政治气候和自然气候,乃至一时的刮风下雨,从而还可以逃避网的追捕,适应气候变化。试问:捕鱼虾的网能捕捉鲸鱼吗?不能!于是,“大”到一定的程度,还可以申请珍稀动物保护权呢?如鲸鱼,由“腮呼吸”进化为靠“肺呼吸”的动物。

我不敢相信这些偏激的观点。但是,现实中一些现象却真切地存在着。

他说,纪委,法院据说有较为明朗的规定——据说,科级犯法有科级的“待遇,”县处级犯法有县处级的“待遇”,省部级犯法有省部级的“待遇”,连所谓的美其名曰坐监也有二室一厅或者三室一厅的呢?所以,人们都渴望长大,也是人之常情了。也可能是因此原因,我的一位先期一同工作的同事曾劝我入党时,他的动员我一直很反感,但是现在想来也很实在。他说“一个党员要抵三年徒刑呢?”这位同事所言真是“千真万确”,后来不幸言中了——他果然因贪污了五万元税款而仅仅被开除了党籍,发配到一个边缘的乡镇继续吃国家粮,端铁饭碗。试想,如果不是这个党籍,其后果可能是鸡飞蛋打,锒铛入狱了。——说到发配,那完全是假的,因为,我看见他时,既未像林冲那样在脸上烙铁刻字,而是仍然的挺胸抬头,神采奕奕,一副不屈不饶的派头。反而,是两袖清风,馕中始终羞涩的我却像作贼一样,如鼠般,沿墙角偷偷摸摸地逃之夭夭才算了结。

还是朋友晓事得多。朋友说,你这么多年在官场真是白混了!蝌蚪三年都要成精,而你……朋友一副真是恨铁不成钢的架势。像任长霞、郑培民一样的人,像焦育禄、雷锋一样的人,这个社会还有吗?凤之毛、麟之角啊!给这些人什么荣誉什么待遇也不为过啊!可是,社会总是吝啬的,非要等人死后才能盖官定论的——这宣传工作一直姗姗来迟,一脚又一脚地踏入一个误区啊。

昨天,巧遇一同学,该在少年得志,混迹官场,三下五除二就是一名市局的副局长了。他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是:“狗东西,几年不见,官大了,钱多了?”我讪笑着,说:“穷。扣去一些后后月均毛利润六百来元。”“你就少瞒我了,六百来元就养一个科级干部?可能吗?这个社会哪儿病哪?我们一月不多不少3000来元,这日子,还没法过了!”同学怨怼地说。我苦笑,说:“还有人唠唠叨叨,唾沫横飞地说国家公务员的工资高了,不能再涨了,说实话,国家给我们的待遇还不及一个擦鞋匠,一个买烧烤的,一个端盘的一半的待遇啊。”说着说着,我们谈起了那位巨贪。同学说:“看看那些巨贪,真恨得直咬牙!我呼吁把他们的灰色收入给你们这些肩扛着共和国大厦基石的人们均点富贵吧!可是,组织不会,饥饿疗法,看你明白不明白?哈哈,真不明白,这些三五年就贪污数百万元的人是怎么由小变大,颐使气止地长大了的?作家,你好,你还守住了自己的灵魂,而我们不行了,我们贫穷得除了钱就什么也没有了,你可以利用你的笔,再写一部《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啊,如何?”我哑然失笑,同学不解。半天才抚掌恍然大悟,神秘地看看我,指指上面,说:“我量你不敢,因为……”我抬眼一看,上面只有天花板——什么也没有啊?我不解,他又指指上面,我抬眼一看,上面仍然只有白花花的天花板,什么也没有,我依旧迷惑不解。

是啊,“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呢?我为这想法和标题大吃一惊,心里像有一洪亮的钟声砰然作响,振聋发聩!我匆匆告别滔滔不绝的朋友,想着同学或褒或贬的语言,我急急地从菜贩的叫卖声中穿过——写下去,不怕!我听见一个声音在对我说,我抬起头来,天空阳光高照,晴空万里,我怕什么呢?

( 2022年2月转载2006年5月旧作,以惊醒和告诫那些层出不穷的“钢铁”者们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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